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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年起,我就展现出较于常人更有优势的智商,但或许是相对的,我无法分辨他人的言语和内心想要表达的言语,以简单的方法说明,或许可以称我是一个没有情商的人。
在别人眼里,我向来不太健全,我无法分辨别人对我的讽刺和欺骗,犹如原野上枯萎的苜蓿。
“小林,你可真聪明啊,简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谢谢!”
在我回答后,他们开始哄堂大笑,而我不知其所,想要交朋友的我陪着他们一起笑。
我也无法分辨别人的表情。
一个看起来很生气的人和一个看起来很平静的人同时对我说:
“你不懂吗?”
“什么。”看着生气的人把脾气撒到我身上,看着平静的人摇头离去,我茫然不解。
但从小到大,就像阳需要月,秋需要夏,我的身边满是朋友,我总是被人所需要。
“小林,今天的卫生你来打扫吧。”
“为什么?”
“因为你聪明又能干,我们特意留给你的。”
“是吗?谢谢!”
我一直认为,他们没有我不行,所以我和大家相处的很融洽,我认为大家很照顾我,他们肯定是把我当做朋友一样照顾。
每当我发言,大家总会安静的听我发言,回应我的往往是大家的笑声,然后,因为大家都在笑,所以我也跟着笑,这有点难,但我在努力,和大家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就这样一路从小学到大学,虽然娴熟的打扫卫生的技巧对我的考试没什么作用,但我依然是顺水推舟般进入学习的前路。
虽然我出身于被定义为富有的家庭,但多年来我几乎孤身一人,父母早已离婚并重组了崭新的家庭,并有了各自的孩子,我本跟着父亲生活,但自小学开始,我就开始上寄宿学校,鲜有回到父亲家中的日子,除了每月寄来的生活费,父亲总是说他很忙,而我也并不在意,因为我知道父亲很忙。
步入大学后,我用研读书籍积累的底蕴,又平淡无奇的步入了大三的行列,平淡无奇的找到了导师,平淡无奇的加入了实验室,在实验室的经历和过往并无本质区别,我在实验室洗瓶子,处理杂物,熟悉基础操作,我自认为有些这方面的天赋,因为我很快就掌握了实验室大部分师兄师姐的工作,无论是实验还是记录,我都完美无缺。
实验室的导师是位不苟言笑的人,他名叫乌龙,看起来只有30多岁,但严厉而认真的风格却令人意外,在我熟练了一切后,我开始被他所信任,他的一切实验都开始有我的影子出现,而我与他的联系也愈发密切。
在我如往常一样完成师兄师姐的实验日志的一日,乌龙导师突然问我:
“为什么你要帮他们完成实验日志?”
“因为师兄师姐说这是为了聪明能干的人特意留下的工作,他们笑得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乌龙导师没再说话,他在微信群里立刻让师兄师姐回到实验室,在他们匆匆赶回来后,他严厉的批评了他们,并表示以后再也不准由人代写。
师兄师姐自此之后没再找我代写,但在实验室之外,他们再也不会对着我笑了,他们看起来在躲着我。
我向乌龙导师反馈我的想法,但他只是对我说:
“你知道吗?大家其实对你一点都不好。”
“您在说什么呀?”
“他们总是在取笑你、利用你、用你没察觉的弊端在故意欺负你。”
“我不懂,明明他们对我那么好,您就别开玩笑了。”
“真正对你好的人,是不会让你这么遍体鳞伤的。”
这句话我听明白了,但我不太理解。而乌龙导师也没再说话,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种我难以理解的思想。在收纳了器械与工具后,我离开了实验室。
7月是光与云缠绵的季节,呼啸而来的大风裹挟着温度打破了原有的寂静,在夏天的时候也许会有人在地中海上泛舟神游,在东帝汶划船,看看那片令人昏昏欲睡的优雅蓝天和飞机划破天空的构图,但这对我来说过于奢侈,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只是一天一月的数着过活。
日子没什么不同,不帮师兄师姐完成实验报告而多余出的时间我不明白如何利用,所以我干脆一直呆在实验室,就乌龙导师所说,我的进步令他心惊,在他看来,我已经快得到与他相媲美的实验能力。
我与乌龙导师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近,我确信他是我的朋友,但他带给我的感觉和其他朋友完全不同,他不会因为我的话语而笑,他总是会教我如何保护自己,总是会教我一些听不懂的话语:
“朋友是相对的。”
“你活在假象里,你会被淹死的。”
“他们不是朋友,他们在戏弄你。”
我听不懂,也不是很想懂,我只是默默的听着,然后等乌龙导师问我有没有听懂的时候摇头,那时他也会摇头并叹气。
又一次日出,又一次日落,直至进入8月,太阳依旧毒辣,但隐约的悠风在城市间穿行,浮云带着夏日的色彩,追逐美好的小鸟,如同爬山虎与岩壁相合。
8月的第一天,乌龙导师来到我的面前,随意的说道:
“小林,我有一个朋友,他是脑科手术方面的专家,而我现在研发出了一种可以听见他人心声的脑植入芯片,借由他之手,我可以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我不想瞒你,我想你来成为这个实验对象,因为这个芯片不仅是为我而做,也是为你而做。”
“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我曾经在研究方面建树不小,发明了许多可以称得上稀奇古怪的器械,但我一生耿直,不太会做人。我不断得罪人而不自知,最终被一些看不惯我的人设计陷害,被迫离开了我曾经待的研究所。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成为了你的导师。”
“人心这种东西太复杂了,一个人说一句话,是漫不经心还是深思熟虑?是不以为意还是郑重其事?是戏谑笑谈还是肺腑之言?我不懂,你也不懂,我本以为我已经足够愚钝,我无意冒犯,但我认为你比我还要愚钝。”
“我不想破坏你这种充满了快乐的泡影,我也希望你能一直快乐,但我也想给你选择的权利。一直活在一个假象里,即使开心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愿意接受,你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正常地感受他人的喜怒哀乐了!”
“我不知道,导师,我很尊敬您,但您说的话我常常听不懂,但是,我愿意接受实验,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活究竟有什么不正常,但如果这个手术能成功,应该可以帮助很多人吧?”
“…是的。”
“那么我愿意。”
具体的移植过程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我感觉城市在远离我,熙攘人群与飞驰汽车微不可觉,时间不断倒退,直到建筑从混凝土转变为木头,再从木头化作满是苜蓿的原野,我是茫茫众生的一员,但暴烈的阳光让我的躯体转变,我的呼吸化作悠风行走于人间,肢体化作树根坠落于地面,张开唇齿,吐露的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我在嚎啕大哭,我在放肆大笑,炎炎暑气入侵身体,直到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结束,我的梦境也随之断裂,待我再次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我躺在病床上,身边是正在调试着某样仪器的乌龙导师,看见我醒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神异兴奋。
“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 ”
“没有,我感觉…很好。”
“那就好,芯片已经成功植入了,芯片的运作方法很简单,它借由你的生物电维持运作,会把一段带有方框的字幕投射于你的意识上,这段文字只会出现于你当前专注的那一个人身上,并且如果有人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想,字幕也不会显示。”
【看得见吗?】
“我看见了,导师!就在你的额头上,有一串特别显眼的文字!”
“很好很好,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好的。”
但我没有就此等待,新的世界哪怕只是多了一串字符也令我产生了过去从未有过的好奇心,我感觉内心的某个缺憾在迅速的成长,趁乌龙导师离开后,我来到了医院的走廊上,专注着盯着每个在走廊上游荡的人。
坐在病床上戴着耳机的青年, 心里想的是【Say yes say yes say yes oh.】。
和同事确认换班时间的护士,心里想的是【今晚要穿什么衣服和男朋友见面?】。
在走廊上肆意奔走的跳脱孩童,心里想的是【我是m78的奥特曼, 怪兽在哪里? !】。
陪头上包着绷带的孩子玩耍的男人,心里想的是【钱都治光了, 房子都抵了, 接下来怎么办?】。
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老人听着相依半生的妻子的唠叨,心里想的是【好想喝点酒, 喉咙痒死了】。
窥探众生相的兴奋感让我有些欲罢不能,我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任何歇息,我见到了美丽的空想、卑劣的谋求、愤怒的质疑以及痛苦的现实, 停滞不动的所谓情商的概念在转瞬间已成为参天大树。
仅仅半天时间,我已经开始掌握利用人内心的想法来说出令他们满意的话, 这种交流仿佛没有极限, 我不用再跟着大家一起讪笑, 不用再跟着大家一起低鸣。
原本察觉不到、体会不到的事物绽放了瑰丽,万物都处于最炎热的夏季。
睁开双眼时,街角向阳的角落绽放着朴素的鲜花,城市的洒水车经过路面,身后有彩虹相随,被水沾湿的野草反射着有些炫目的光芒。
闭上双眼时,感官变得灵敏,热风拂过,蝉鸣和汽车的鸣笛谱写了一首圆舞曲,花的芬芳借助风的计程车前往异同的天地。
城市的边角四处拥满了人,我读取他们的思想借此成长,感知恶,感知善,感知打开的心和最深处的思想。
我在天地的狭间中将自我完善,当我再次站在医院的镜子前时,脸庞是熟悉的,但这表情却从未在我的脸上见证过, 那是一种自信,直到现在我才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显眼的八字胡和油到发亮的头发,拖沓的衣服和沉重的黑眼圈,怪不得没人喜欢我,这样邋遢的样子谁会喜欢啊……
【谁会喜欢? 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 】
我回想起自己的过去,细细的回忆周遭的一切,一种匪夷所思的情感涌上心头,其中,羞愧与愤怒占据我的内心大多数,可按理来说,就算这块芯片可以让我看见人的心声,这样的反思和回顾也不可能在一天中完成。
这块芯片之内有其他的东西,拔高或替代了我的一部分内心,让我以普世价值观思考,甚至是以敏感的方式,乌龙导师向我隐瞒了这件事,但我对他并没有任何抵触,相反,我的内心充满了感激。
神经方面的完善与补强是我目前所未知的,但哪怕我只是实验品,我也依然由衷感谢带给我蜕变的乌龙导师,这块脑植入芯片会为人类带来福音,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就是代言人,这是伟业,可以拯救无数人。
我没有等到第二天,而是直接回到了实验室,迫不及待的来到导师面前,希望他继续研发并完善,他没看我的眼睛,只是慢慢地说:
“那东西没办法量产,甚至没办法再造,它没办法投入工程实践。”
【已经没了。】
“为什么? 你明明已经制造出来了!”
“从早上你对我说成功了时,我就回到了这里翻阅我的手册,但就跟以往一样,这块芯片是偶然创造的,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它的特定偶然条件,我给不出正确的解释,我没办法利用。”
【做不到,做不到啊。】
“取出我脑子的芯片呢? ”
“……”
“行不通,这块芯片本质上是取代了你一部分的神经,取出芯片会让你的大脑被破坏,你会生不如死,而且就算不顾你死活取出来,芯片也会受损, 也没有了价值。”
【如果是我……】
“我来完成!”
“你知道吗?这块芯片我本来是想留给我自己的。”
“要是这块芯片放进我的脑子里该多好,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你看起来都不需要这块芯片,你是个可以凭借自我调节太阳的温度的人,可我不是,我是个夹在过去的你和普通人之间的人,无论怎样都不自然的生活。”
他看着我,期待我再次说出我不懂,这样或许能给他带来心理安慰,但我没说,或许我的成长还不够完美,呼吸困难,今日再无言语的交流。
处于欣喜和难过的心境之中,我漫步在大街上,夏天总是会鼓动雨水对人们进行突然袭击,自云间滑落的水滴伴随着气体坠落于树上、地上、屋顶上,落沉后四散的集团反射着人来人往,街头巷尾有一种奇妙的瑰丽。
路边的小吃摊传来一股混着烤肉的酱汁焦香的气味,抚摸着我的鼻腔, 路边行人的说话声, 小吃摊的叫卖声、汽车鸣笛的催促声, 还有让天地震颤的雷霆自云间舞动。所有的声音织补了巨大的网,将城市笼罩其中。
在一个咖啡厅的室外桌上坐下,端到我眼前的咖啡杯和杯碟,与深粉色的桌子以及淡蓝色的折叠椅意外搭调,我觉得清凉的秋风在向我吹来。
【他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下雨天散步最舒服。】
【好想换上新的泳衣去海边游泳。】
【靠,突然下雨给我整得一身湿!】
审视着他人的内心,我不禁开始担忧乌龙导师,他的姿态犹如皱巴巴的凋花,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呢?
在不断的思考和苦恼之间,第二天悄然到来,重获新生的我重新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换上干净的衣服,梳整毛发,以整洁的面貌走进了实验室。
【木头人来了。】
【今天没什么臭味了?】
【又要来装模作样搞点实验了。】
在来到实验室之前,我早就料想过这样的发展,但是当我真正直面这种溢于言表的恶意时,身体还是忍不住僵直。
重拾心情后,我拿出迄今为止已经努力过无数次的人们那样自然地假笑,曾经不管我怎么做都办法将他做到自然,但现如今的我已经将虚假诠释的得心应手,我本该宛如坠地的雏鸟般小心翼翼,但同时拥有读心和敏感思考神经的我已经可以重搭信任桥梁。
起初的大家对我依然排斥,但绽放着光彩的口吻令所有人满意,我看着、听着、观察着,他们内心的转变速度快若奔雷,仅仅两个礼拜的时间,他们已经变成了我的朋友,而乌龙导师逐渐不再和我说话,事实上,他变得有些逃避,我经常一整天都见不到他人影。
因为见不到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无法帮助他。
直到有一天,我早早来到了实验室,乌龙导师独自一人坐在实验台旁边,他看见我走来,递给我一张写着地址的卡片,只是慢慢的说:
“这是我家的地址,今天晚上,你来我家一趟,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就在今天,今天就结束了。】
“好。”
为了不让导师等待,我6点时就已来到导师家门口,我轻轻的敲动房门,没上锁的房门却意外缓缓打开,映入我眼帘的场景是我终生无法忘记的阴影,乌龙导师的尸体悬挂于电风扇上,粪便与尿液的气味充斥着整间屋子,在他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
《给我的学生小林》
这是给我的信,我匆匆将信收起,拨打了警方的电话,待警察赶到后,他们核对了我的身份,并确定了乌龙导师是于中午12点死亡,当时我的身影被学校的食堂和实验室的监控完整记录了下来。我暂且免除了杀人的嫌疑,在例行公事的笔录过后,我回到了家中。
从警局离开之时,我隐隐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我清楚导师是因未知病灶而卧床的患者。没有悲伤、没有恐慌、只有茫然困惑,疑问只有一个,为什么他要自杀?
我就此漫步着回到了家中,坐在坚硬的地板上,拿出他留给我的信细细端详:
【我这个人不是很会说开场白, 所以我也就直接明说吧,我是个既懦弱又无能的人,我羡慕你,羡慕你可以获得改造自我的机会,你获得重生的姿态令人嫉妒,我想要那块芯片,我想要他进入我的大脑为我带来转变,但是我还是为你高兴,过去的你那无所顾忌的发言可谓令人怜悯,能辅助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也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或许也不全是好事,就好比你以后不能做核磁共振啦、过长的对话框会挡住别人的脸啦,看久了别人的心会让自己感到忧烦啦,上面这些是我开玩笑的,我应该有做喜剧演员的天赋吧?
其实自我离开国家科学院后,我就不想活下去了,但是那个时候,我误打误撞的研发了这块芯片,此后我的生命就是在犹豫之间苟延残喘,现在芯片去到了它该去的地方,那我也要离开大地。
不过,我真的思考过很多次, 如果芯片在我脑子中是什么样,如果我以重生后的视角看未重生的你会变成什么样, 后来我想到,我一定不可能像你一样依旧维持善意待人,你很特别, 过去的你接受污浊却保持善意,如今的你平等的接受了一切却依然愿意释放善意,这是高洁的,你曾经跟我说,这块芯片研发出来后可以改写很多人的命运,帮世界变得更好。
其实我不这么觉得,读取人的心声,这是一项可歌可泣的工程,世界过于宽广,人的本我受到外在超我的压制和自我的协调,一直压抑在心,如果用这能力将它们释放出来,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我销毁了全部的研究资料,这种反伦理、破坏人心的道具不应存在于世,我恳求你不要再去追求这块芯片的魔力,偶发性事件或许会被后人所发现,但能够延缓这段时间就尽力去延缓它吧。
我观察了你很久,我想给你推荐一条未来的道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像你我一样的孩子他们或许就像我一样夹在愚钝和普通之间,但他们没有你我一般的才智,他们的生活只会更加难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成为一名儿童心理辅导师,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才智可以完美的学习到这件事,这块芯片也可以造福社会,所以我自作主张的联系了一位朋友,希望他可以帮助你,你可以去找他,也可以留在实验室,一切看你个人。
我这个人不是很会说结语,所以我也就直接明说吧,作为导师我不称职,请帮我向实验室的大家道歉,永别了,我的学生。】
乱七八糟,脑子乱七八糟,诸事繁杂,夏日的高温让我在紧闭门扉的房间里汗流浃背,沾湿了信又沾湿了心,面庞上流下的不知是汗是泪,我不认为导师制造出来的东西会让人觉得那是弗兰肯斯坦,但导师说的或许没错,人的内心太复杂了,恩怨隔阂无法统统消弭,我也不想再回到研究室,我决定接受导师的推荐,我在信的背面已经看见了导师朋友的电话和地址。
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我轻轻按响了门铃,随着一声从远到近回应我的大脑,我父亲的再婚对象打开了门,她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小时候她带着我去很多地方玩过,但我那时候一心想要妈妈,所以我几乎可以称得上害怕她。
“小坤回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即使多年没见,二妈依然认出了我。
【小坤回来了?来来来快进来。】
“二妈,好久没见了。”
我把买给父亲的烟酒和买给二妈的化妆品拿进了家门,阿姨看见只是埋怨我。
“这是给您买的化妆品,二妈您这些年陪着我爸应该很累了吧。”
“哎呀,回自己家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孩子长大了呀,小时候那么闹腾,现在这么安静。】
“来来来,快坐下,跟阿姨讲讲,这几年跟妈妈生活的好吗?你可好多年没回家了呀。”
【长大了。】
跟妈妈生活?原来父亲跟她是这样说的。
“还行还行,今天回家主要是看看你们,很久没来了嘛。”对于谎言的应用,我得心应手。
“你这孩子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都不回来,每次问你爸,就是说你跟你妈妈生活的好好的。这次回来就在家里住下来,让你尝尝我的拿手菜。”
“谢谢二妈。”
“这孩子,谢什么,等着,我给你做饭去。老林!小坤回来了,快出来!”
我那许久未见的父亲打开书房的大门,只是看了我一眼:
“进来。”那是如记忆里一般沉闷的声音。
我走进了书房,在父亲的对面坐下,他看起来很沉默,内心却已经慌乱无比,他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犹如乱码般在我眼前跳动。
“爸,很多年没见了,身体还好吗?”
我开口的那一刻似乎让他有点措手不及,那回避的眼神,说是最熟悉的人吧,那一刻却又好像有点陌生。
“还好…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看看你们,放心吧,我不会久待的,毕竟我待在[妈]那里嘛。”
“……”
他不敢看我,看着他的回避,让我有点报复的快感。
“你知道妈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自离婚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
“我决定读完研究生后不再升学。”
“嗯…”
“你之后准备做什么…”
“我的导师认为我有针对他人内心关爱的能力,他推荐我做心理医生。”
“你能做好吗?”
“当然。”
他第一次抬头直视我,我不知道我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我一定流露出足以改变他思想的自信。
“你自己决定好就行了。”
【太多年了,他跟以前不一样。】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盯着他的眼眸,时间给他的眼睛蒙上一抹倦怠。
“…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林坤,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多年来孤身一人是过去的我早就知道的,否则我不会如此渴求友谊的陪伴,我渴望父母的爱,渴望他们的祝福,渴望他们的陪伴与期待,但直到我长大成人,我才真正触碰了飘渺无形的追求。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畏缩的男人,我只是站起来,向他伸出手。
“谢谢你,爸爸。”
他站起来,胆怯却又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在品尝过二妈的手艺后,我由衷的发出赞扬,我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纵使二妈一直挽留,我也必须去赴约。
站在他们的家的门口,二妈拉着我不放,希望我住下来,而父亲则对我说:
“以后常回来,这也是你的家,我和你二妈没有孩子,你就是我们的孩子,以后,一个礼拜至少来一次吧。”
我没有去看字幕,因为我知道他说的话发自真心,在与他们告别后,我来到了街上,此时已经在夏天的末尾,炎热被一股微凉所取代,即将登上秋天的圆圆的月亮映照着我的面庞。轻颤双唇,哨声吹走烦闷。
我来到了乌龙导师为我介绍的地方。乌龙导师的朋友早已听说了我的事,他把心理学所需要的教材全部交给了我,让我每个礼拜至少来到他这一次进行学习。
此后,我同时完成着两份学业,在研究生毕业后,我正式进入了心理学专业,再次经过跟随学习和锤炼,在次年即将入秋之际,我拿到了属于我的执照。
跟随学习的期间,我见到因为焦虑症而将自己的十根手指咬的鲜血淋漓的人,没有自信心、烦躁、焦虑、坐立不安,因为父母都患有精神疾病而备受折磨,被担忧的风席卷人生,被吹拂的迷失方向却无法逃脱。
我见到因为忧郁症而将自己的手臂划出无数道伤痕的人,她年龄并我小得多,却因为家人的漠视和冷酷而癫狂,连体验人生况味的能力都在逐步失去,在逐步的固步自封,但得到的只有"振作起来!"、"这都是你幻想出来的。"、"你有什么好抑郁的。",这样冷漠的语言将她逼上无言以对的结局。
我见到因为自闭症而爆发出攻击倾向的人,必须要给他的手戴上拳套他才不会伤人又伤己,呼名不应,几乎没有眼神对视、斜着眼睛看东西、转圈、自言自语、不会指物,跟同龄人完全无沟通,常年视家人如无物。这是伴随终生的疾病,他的危险程度让他只差一点就要被强制收容进精神病院,他的妈妈对我说:
“我以后死了他怎么办,一想到他要被关起来我就想带他一起走。”没有办法扭转的疾病捆缚着他和他的家人。
其中还有强迫症患者、人格分裂患者、情感障碍患者,重度与轻度,先天与后天,不同的病症折磨着类似的人们,这只是我见到的一部分人而已,他们更多的或许有重新开始生活的机会,他们可以工作,可以学习,但又有多少被强制关进了精神病院?又有多少已经身亡?
这些在独立生活上有极大困难的患者可能导致家庭的贫穷,可能导致自己的受伤,但他们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也不想先天或后天患上这样的疾病,身体残疾或许有家人陪伴,但精神残疾的诱因又有很多是因为家人,先天或后天,被疾病折磨的他们没有错,也不是罪人。
我身边有太多迷失的灵魂,探寻内心的力量给予我帮助的能力,我利用这力量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人,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那些在感觉快要淹死的时候需要帮助的人,请来找我,我是来帮你的。
所以,我很高兴你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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